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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灘MV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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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灘MV

半夜,漆黑的房間內只透過白色鏤花窗簾,露出一絲陰慘慘的月光,言阮睡得正香,葉之濛在他身邊也睡死了,淡淡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內十分和諧。

但就在這時,一陣刺耳又突兀的掛壁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。

葉之濛一瞬間便被驚醒了!!

……

電話鈴響了一兩聲沒夠,還在繼續叫喚。

同一時間,言阮也醒了,他面朝著紅色掛壁電話的方向側躺著,慢慢睜開了一只眼……

怎麽還不停啊……他心裏想道,是誰半夜不睡覺……

房間裏的兩人一動不動,誰也不願意起身去接,幾秒後,言阮的眼睛甚至有些不耐煩地又重新閉了上。

等電話終於停止鬧騰,房間內也恢覆了寂靜,床上的人已經睡得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
……

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裏時,言阮舒服地翻了個身,又等了片刻後才揉了揉眼睛,抻著懶腰爬了起來……

然後便看見他身旁的葉之濛頂著兩個黑眼圈,和他大眼瞪小眼……

“怎麽,沒睡好嗎?”言阮的聲音軟軟的。

“不是沒睡好,是一夜沒睡……”葉之濛垂頭喪氣的,有些不敢置信道:“昨晚那個電話沒把你嚇著嗎?!太詭異了,怎麽會有人半夜打電話打進我們房間?!”

“昨晚……”言阮回想起來,是有這麽個電話沒錯,“興許是酒店前臺工作人員打錯了吧……”

看言阮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,葉之濛的心理落差極大,又開始神神叨叨道:“我的點子比較輕,以前也遇到過一些不能解釋的事……”

“點子?”言阮似懂非懂,知道葉之濛應該說的是和玄學有關的東西,可他現在的註意力根本不在昨晚的神神鬼鬼上,他餓了……吃飯才是頭等大事!

“早啊,阿言……”

謝飛和齊棣打著哈欠,各自穿著一雙同款沙灘拖鞋,和他一起坐在了室外的早餐桌上。

頭頂的陽光已經像璀璨的透明寶石般,四射到托帕島的每一個角落,清晨的風很小,腳底就是細軟的海沙,鋪著海藍方格桌布的餐桌就分布在生命力旺盛的椰樹下。

言阮拿起銀質刀叉,正準備像盤子裏的溏心蛋下手時,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笑聲。

“是昨天那個電梯裏的小女孩兒。”齊棣小聲道。

小女孩兒已經換了一條裙子,今天穿得花花綠綠的,由她媽媽牽著,正準備到他們附近的餐桌上吃飯。

“咯咯咯……”小女孩兒突然笑了起來,指著他們三個對媽媽說:“這就是昨晚我遇到的三個大哥哥,我騙他們電梯裏多了一個人,把他們嚇慘了,咯咯咯……”

謝飛:“…………”

齊棣:“…………”

“哎呀,滿滿我該說你什麽好……”

原來這個小女孩兒叫滿滿,言阮心道。“真不好意思……幾位,小孩子不懂事,平時好捉弄人。”滿滿媽媽拖著這皮孩子,滿眼歉意地看著他們。

“快跟哥哥們道歉……你這孩子……”

謝飛像個和事佬般,打算給孩子媽媽臺階下,於是安撫道:“沒關系,小孩子天真愛胡鬧嘛,滿滿,你的全名叫什麽啊?”說著又去逗小女孩兒。

“咯咯咯……媽媽,昨天就是這個哥哥最害怕……被我嚇得最狠……咯咯咯。”滿滿咧著嘴,指著謝飛,笑得更開心了。

言阮:“…………”

齊棣:“…………”

滿滿媽媽十分尷尬,對著他們說了好幾聲對不起,最後拖著孩子選了個離他們老遠的餐桌坐下背對他們幾個坐下。

幾分鐘後,IMMA的另外四個人,還有林覓、幾個公司的人、藝人助理們一起坐在了餐桌上,大家清一色的度假風打扮,帶著副墨鏡,一副自在模樣。

言阮知道葉之濛的墨鏡下還頂著兩個黑眼圈,於是關心他道:“怎麽樣啊,這麽晚才下來。”

葉之濛將雙手緊緊握在面前的玻璃杯上,大白天的說話聲音卻有些發抖:“剛才我問前臺的酒店管理,他們說昨晚並沒有人打電話到我們房間……”

意思不言而喻,那這電話是誰打的,還能是誰?

言阮想起了昨晚顧林給他說的那些有的沒的的話,決定消極對待,所以安慰葉之濛說:“我看這幾天你別一個人睡了,找個屬虎的吧,陽氣重,你們幾個,誰屬虎?”

說著向桌上眾人掃了一眼。

齊棣拍了拍謝飛的肩道:“謝飛啊,你看他陽氣夠不夠重?”

謝飛一個瞪眼,一瞬間想把齊棣的頭摁進他面前水靈靈白花花的大碗雙皮奶中……

眾人一陣無語。

葉之濛現在算是明白了,言阮昨天本應該也被嚇著的,只是他的沒心沒肺讓他平安度過一晚。

吃過早飯,這次的MV導演何頌,跟IMMA七人先是講了一遍今天的拍攝計劃,然後便讓他們回房間收拾收拾東西,準備去碼頭集合了。

他們前往拍攝地的交通工具,是一個容納十幾個人的快艇。雖然是在托帕島上兜圈子,但是這個新開發的小島其實大得很,他們的路線基本上是從南到北,因此會花費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。

本著不浪費時間的原則,在這一小時裏,化妝師們在他們身上做了一些準備工作,可有一項是言阮沒想到的——那便是貼紋身。

化妝師清一色二三十歲的年輕女性,而紋身面積要求又很大,所以最後他是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與化妝師姐姐面對面迎接“作業”的。

“為什麽他們幾個就沒有這樣的要求?”言阮看著化妝師姐姐紅得快滴血的耳垂,突然問道。

“俞總……俞總叫這樣做的,說你很適合,他說一個人有紋身是亮點,幾個人一起反而會弄巧成拙……”

“今天他也會去嗎。”

“當然,已經先你們一步到拍攝地了。”

化妝師給他貼的紋身與他想象中的並不一樣,那是一個由抽象的粉紅色的細線勾勒成的圖案,像一只蝴蝶,又什麽也不像,分布在他大片的胸膛、鎖骨上,甚至向下到了更隱密,不可言說的位置。

“很美……”化妝師的動作輕巧,看著這深淺不一的線條圖案漸漸爬滿言阮雪白的身體,眼前不由得一亮……

她此時離言阮前所未有地近,面前便是這個青年像藝術品般白皙又具有沖擊力的……□□的身體,精美的鎖骨,修長的頸,再往上是他粉潤的嘴唇,一張巴掌大的瓷白秀麗的小臉……她的心,由內向外,罪惡地蕩了一下……

可是言阮的註意力卻放在了化妝師說的“俞總”身上,並沒有註意到她那漸漸母愛變質的眼神……

路上的果凍海顏色像淡了許多的祖母綠,水中的小魚成群結夥,游來游去,並不怎麽懼怕這些陌生的人類。海水上白色的礁石、龐然屹立的石壁,被海水侵蝕成各種形態,他們的快艇很快從它們之中穿過,像探險一般繼續往遠方飛去……

等下了船,踩到托帕島又細又白的沙灘上時,他們方知道,這趟旅程才剛剛開始。

MV拍攝團隊早已在海灘邊搭好了景,等待他們化完妝,便要與他們商量劇本。

言阮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內搭,領口下拉程度頗深,很好的展現了他胸口的紋身,外罩的襯衫則有些透明,造型師將領口拉至他的雙肩,不允許他一板一眼地套穿在身上。

發型師將他的劉海兒拉直做了點斜度,又將整個發型抓的蓬松了些,上松下收,讓他擡起下巴看著鏡頭時,從視覺上便能顯出叛逆。

化妝師則選擇將他的唇妝化的稍微飽滿了些,使整個妝容頗為日系,正準備在他的眼角畫上淚痣的時候,卻被俞峸池制止了。

“他這個樣子上鏡,就很好看。”

一語敲定,其他人自然相信老板的眼光,一看言阮那唇紅齒白,又自帶氛圍感的模樣,承認道,再加一筆無異於畫蛇添足……

MV拍攝的第一個鏡頭,是七個人在沙灘上沿著海水奔跑的畫面,導演讓他們隨意一點,可以互相追逐、打鬧,但要註意鏡頭的角度,不要完全胡來。

言阮光著腳踩上沙灘的那一刻,感受到細沙在他腳下縮滑沈降,一下子便活了過來,謝飛從他背後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,下一秒便抓著他的手往前奔跑了起來。

而葉之濛則落在最後,雖然沒有跟上大部隊,但在畫面中卻極為和諧,很符合他的“人設”。

除了MV的拍攝,攝像師們還要進行一些畫面抓拍,前前後後一共讓他們跑了五遍,但七個人越跑越瘋,一點疲累也沒顯現出來。

之前在快艇上給言阮貼紋身的化妝師姐姐湊近攝像師的鏡頭一看,不禁感慨道:“言阮的鼻梁弧度也太完美了,側身仰頭對著太陽光的時候,明明是為了拍出少年的肆意和浪漫,卻還有種淡淡的青春疼痛文學的味道……”

下一個鏡頭是組合拍攝,言阮先是和已經剃成平頭的陸司一組,再之後又和葉之濛分到了一組。

導演何頌安排葉之濛平躺在沙灘上,而言阮的身體則與他持平,視線在同一條垂直線上,然後做出俯身低頭垂視他的動作。一個懵懂而面無表情,一個眼神認真地看著對方在笑,營造一種視線交換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對照感……

言阮低笑著肆意看著身下的葉之濛,竟讓鏡頭之外的攝像師們感受到一絲暧昧……

言阮離葉之濛很近,近到兩人的鼻尖都快點到一起了,等導演喊“哢”,告訴他們可以起來的時候,葉之濛的臉上竟升起了紅暈。

言阮對此毫無察覺,還伸手準備將地上看著比他柔弱許多的人給拉起來。

這次葉之濛沒有拒絕,他觸碰到言阮溫熱的手心時,覺得對方忽然沒那麽討厭了。

他第一次破天荒地誇了自己的情敵:“你的臉……很好看,五官……精致又秀美,但氣質卻是靈動張揚的……我聽了好幾次公司攝影部的人誇你,說懟著你的臉拍的時候,每次都很有感覺,或許也是因為有這種意料之外的美吧……”

言阮知道從葉之濛嘴裏說出的話,十句中絕對句句都真,因此很是受用,等兩人一起往回走的時候,他在葉之濛耳邊開玩笑說:“那你怎麽沒被我的美色所惑?”說完便跑開了,徒留葉之濛一個人在風中跳腳……

中場休息,言阮跑在最前面,準備去占領樹蔭下網狀吊板秋千的位置,但還沒等他的屁股坐穩,他便被已經等待他多時的俞峸池叫住了。

“言阮,你過來。”

被喚的人動作一頓,擡眼向前方看去,見謝飛、齊棣他們也正在往這個方向走來,顯然已經聽到了俞峸池的“命令”,便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男人。

他轉身跟著俞峸池一前一後漸漸遠離人群……周圍都是生長茂密的熱帶植物,很快兩人便淡出謝飛、齊棣等人的視線。“不要再往前走了,再走不過是另一邊的沙灘和海水……”言阮在男人背後喊停道。

托帕島北部人跡罕至,今天本來就只有他們的拍攝團隊出海,因此避開人群根本就不用走那麽遠。

男人停下腳步,用言阮熟悉又陌生的語氣,對他道:

“我寧願你永遠也不要想起來。”

“可以回到我身邊嗎……阮阮。”

這次竟這麽直白……

言阮一楞,有些詫異地看向了男人的眼睛。

“白商不值得你為他傷心……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,回到我身邊好嗎?”

男人看著他的眼神不再盛氣淩人,和他失憶時兩人相處時一樣柔和,除此之外,竟還帶著一絲祈求……

可言阮卻否認道:“我沒有傷心,他跟你,都一樣,我……”

“你真的喜歡他?”俞峸池皺眉。

都一樣?什麽一樣……曾經對他的心意,現在又用來喜歡別人嗎?

言阮在MV拍攝時那肆意妄為的笑已經蕩然無存,他不欲解釋,心知和俞峸池也解釋不通,“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,如果沒有其他的事,我先回去了……”說著轉身便想走……

“我說過讓你走了嗎?!”

俞峸池走向前來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那大力仿佛要把他才傷愈的身體再次揉碎。

“疼……”

下一秒,天旋地轉,俞峸池不顧言阮的反抗,竟直接單手將他抱了起來,讓他以身體完全倒懸的姿勢,趴伏在了他的右肩上……

“放我下來!你又想幹什麽……”

“你再叫大聲點,把謝飛、齊棣他們都吸引過來,看看你現在的樣子……”

言阮的聲音一下子就小了……俞峸池慣會捕捉他的弱點,他和他這見不得光的關系已經瞞了謝飛他們兩年多,現在騎虎難下,更不能透露了……

俞峸池真就抱著他往對側那渺無人煙的沙灘走去,離大部隊越來越遠,最後將他平放在了這片完全沒有被汙染過的,幹燥柔軟的沙灘上。

他甫一獲釋,便又想去反抗,可身體還沒撐起來,俞峸池突然繳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,把他肩上半耷拉著的襯衣直接往上拉,脫離手臂到達手腕處,然後迅速綁了個套結!

“臭流氓……”言阮扭動著,突然罵出了聲,他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,被俞峸池壓在身下徹底動彈不得……

俞峸池倒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,看著言阮那布滿紅色線條紋身的胸膛上下起伏著,顯然情緒激動,憤懣不平的樣子,突然俯下身,對著他的鎖骨處便是一吻……

掙紮中,言阮左側的短褲褲頭向下拉了一角,不僅露出了他纖白的柔韌處,短褲下的……也若隱若現露了出來。

俞峸池一笑,笑言阮沒有註意到這一點,只專註去罵他了,便拍拍他的……,將他的短褲又拉上來一截。

但言阮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,以為男人欲行不軌,便又罵道:

“不要碰我!我的……很好用嗎,讓你這麽戀戀不舍……流氓!”

在言阮的認知裏,俞峸池不放他走,只是為了繼續幹他!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,他又曾經在床上極為配合他,是個男人都會食髓知味……明明之前已經說不愛他了,要他識趣離開,現在又倒追回來對他糾纏不清,是沒找到替代他,和他心意的身體嗎……

俞峸池低笑一聲,看他這反應可愛得緊,也不惱,只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怎麽生起氣來這麽辣……”

“是誰以前穿女士內'褲勾'引我的?”

又對他說:“你哪裏我都喜歡,喜歡一輩子……”

言阮臉一紅,脫口而出了一句:“老男人不要臉……”

說完自己倒是一楞,他從來沒有想過,俞峸池有一天也會跟他說“一輩子”這樣的話。

男人揉了揉他被襯衣捆綁著已經有些泛紅的手腕,問他道:“你不信我嗎?”

“你有什麽好值得讓人相信的!我討厭你,恨你!已經說過很多遍了!”

看著言阮情緒激動的樣子,俞峸池自嘲一笑:“很好……至少你討厭的,恨的,不是別人,是我……”

就在言阮楞神之際,俞峸池的吻已經落下來……

男人用自己覆滿薄繭的左手捏住他的兩頰,迫使他的嘴唇微微張開,仿佛十分熟悉他的弱點,頃刻間已將他攻城略地,晴嗇地勾纏他的舌尖,舔便他口中的軟肉,將他舌尖黏膜處的每一寸甘液舔吻吮吸……

言阮氣喘籲籲,直到再受不了男人的瘋狂掠奪,對著他的舌尖便是一咬。

俞峸池像失去了痛覺一般,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,半晌,待饜足之後方才撐起身子放過了他,然後對他道:“阮阮,你對我越來越狠心了……”

言阮恨恨道:“就算哪一天你死了,我也不會有哪怕半點傷心!”

可俞峸池非但沒有被他這句話激怒,反而笑了起來……

“你笑什麽……”言阮看著這個對他在另一種意義上無動於衷的男人,心裏頓時生出一絲氣惱……

俞峸池將長過言阮眉梢,已經掃過他眼睛的頭發輕輕拂了開,又在他粉潤的唇上印上一吻。

“是我鬼迷心竅了,對你鬼迷心竅……”

他的寶貝在詛咒他,但還能聽到他的聲音,看著他這樣鮮活的樣子,在沙灘上奔跑,在陽光下肆意地笑,他就覺得一切都無所謂。

“神經病……”

“你躺在病床上的那三個多月,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時候,言阮,你醒了,就是老天再給我的一次機會,我不能錯過,你懂嗎?”

“那是老天給我的機會,和你有什麽關系?!”

俞峸池低笑一聲:“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小嘴這麽會說……”

“你聽好了俞總,以前我喜歡你,愛你,你在我眼中什麽都是好的,但是現在,我再不想和你有一點瓜葛,現在在你眼中的我,才是真的我,我愛說什麽說什麽,你不想聽就不要聽!”
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俞峸池愛不釋手地用自己的手背去摸言阮那細膩又柔軟的臉肉,對他道:“你應該讓我早點識趣,讓我知道該好好珍惜你,而不是讓我現在才知道,什麽叫追悔莫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言阮轉過臉去,不想再看他。

就在兩人僵持之際,遠處飄來一陣呼喊聲。

“俞總……阿言……拍攝要重新開始了,你們什麽時候回來……”

言阮心中一跳,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樣子頗為狼狽,根本沒臉見謝飛他們,便掙紮著要起身。

俞峸池這次倒貼心了,親自將他扶了起來,又把綁著他手腕的襯衫解開,替他拍走頭發稍上沾的沙礫,抱著他的腰便想帶他回去……

言阮心裏火起,甩開了他的手,甫一脫離他的掌控,便小跑了起來,幾秒後便漸漸淡出男人的視線,向大部隊跑去。

俞峸池手上還保留著他身體的餘溫,在他身後搖了搖頭,也跟著回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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